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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 JEWEL
03.
一旦发现了谎言的一角,就会对其他蛛丝马迹还有背后的可以窥伺到的一点点真实越来越在意。
从那天送二宫和也回家以后一直到现在,大野智正是这样的心情。
他开始在意起二宫课长所说的,涉及私人生活的任何只言片语。
比如,二宫说“啊,今天没办法喝酒啊,和父母一起住就是这样麻烦”。
比如,二宫说“今天是我家老爸的生日,说要一起打棒球来着,改次再约”。
诸如此类。
甚至更多。他一点点关于自己的情绪或者好恶的表达,都会让大野不自觉地猜测起来:二宫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他最喜欢的东西确实是“钱”而已吗,他是认真地觉得自己是个“很受欢迎”的人吗,他是真的对自己的外表有着这样玩笑一般的自信的吗?
大野智无法抑制自己不断的猜测。
与此同时,他察觉到二宫正在有意地回避自己。休息时决定去露台上抽一颗烟,走出去时就看见二宫已经在那里了,但就是这样微妙地,当二宫侧过头,余光瞥到自己的时候,一瞬间二宫就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二宫掐灭了还剩下半支的香烟,拍拍手,动身正要走回去。
“课长是在躲着我吗?”四下没有别人,大野大着胆子问到。
二宫和也的身体像是僵住了一样,迈开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他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给出任何表示,继续走开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头。
二宫和也在接到由大野智打出的这一颗直线球时,心里只有这样的想法。
他简直没有转头与大野对峙的勇气——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的,我的的确确是在躲避你,因为觉得这样太过亲近的关系有点危险。
或者说,并不是,我并没有在躲避你,我之前……是在做什么呢?
二宫这一次无法使自己的谎言圆满。
这种尴尬的办公室关系从庆功会以来,已经持续了快有一个月,和大野智间微妙的关系连同酷暑一起,让二宫食欲不振,心情压抑。无论自己说什么,无论在做什么,总有种“也许大野那家伙正在注视着自己”的感觉,这样一想随时都有种“已经被人拆穿”的暴露感,被迫裸裎袒裼的不安和耻辱感让二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苦恼。
这一刻因为大野智的缘故而感到困扰的二宫,完全没有料到第二天,自己将要再一次被卷入这个叫大野智的男人相关的事件中去。
那天早上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就是这样仿佛昨日的复制品般的日常中,二宫和也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让他感到不安。
九点半的时候,他抬头,盯着墙上的时钟出神地发了一会呆,然后才意识到是哪里让他感觉到了问题。
已经九点半了,但是大野智还没出现。
“贵田君,大野君来了吗?”
贵田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地拍了一下脑门:“还没有!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去打个电话看是什么情况。”二宫不由得担心起来,大野智虽然看似懒散但二宫知道他其实是异常认真的人,这样的人不会无故旷工的吧——这么想着,就更加让人担心了。
二宫连续拨出了几通电话,但始终无人接通。无法取得联系,只能等待大野智那一方面主动联络。也许是他换了手机却忘记告诉别人了呢?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二宫自我安慰道。就这样坐立不安地等到了10点左右,有一通电话打到了办公室。
二宫第一时间赶着接起了电话。
“您好,三田信息系统会社。”
“您好,是三田信息系统会社的开发部吗?”
“是的。”
“啊,这里是东京大学附属医院。今天早晨发生的一起交通事故中送来的伤员里有一名是贵社的员工,大野智先生。他现在正处于昏迷状态中,我们正在联络他的亲友家属……”
剩下的话仿佛都变成了飘浮着的肥皂泡一样易碎又不真实,二宫感到那些话语从自己的耳中穿过。“事故”、“昏迷”、“大野智”,这样的字句还残留在耳畔,初次之外,他什么都听不到,耳内嗡嗡地鸣响起来,时间仿佛变得异常地漫长,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正在被这通电话抽去。
二宫深吸了一口气。
“……好的,我马上赶到。”
二宫放下电话,匆忙地开始收拾东西,拿起公文包和雨伞,跌跌撞撞向外跑去。看到二宫脸色苍白,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感到了一些异常。
“课长,发生什么了?”
“请帮我和大野君请假。大野君今天早上出了事故,现在在医院,我去处理一下。”
其他人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这一天早上开始的时候,天色就显得格外阴沉。二宫独自搭电车时还在想,也许是进入秋天了的缘故。而这一刻,果然降下了连绵的细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