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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式日~作别少年时代(06)

【男高系列三】



*  *  *

 

转眼就快要9月了。

 

蝉声就是在不知不觉中渐响又渐弱的。

 

已经1999年了。自己好像迟钝地到8月了才发现这件事。1999年的世界一点都不平静。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地方在打着战。

战争阿,动乱阿,灾难阿,好像离和平世界里的自己都还很远似的。只是恋人不在身边。他在这个广阔的,有许多自己未知角落的星球的某一处。

原本是不太关心国际时事之类的,自从7月份恋人动身去柬埔寨以后,每天就不得不关心起这个遥远的热带国家。如果什么新闻都没有的话,自己就长舒一口气。

“很好嘛,翔君。”

看着在餐桌上一目十行阅读报纸的自己,父亲如是说到。

 

距离相叶雅纪一个人跑去参加支援柬埔寨的大学生志愿者活动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原本说好要常常联络通信什么的,结果是除了最开始的那一通电话就再也没有音信。

那通电话说的是:“不好意思阿小翔,这边的通信很不方便。可能不能常常联络了……”

好吧好吧。

跟这样一个麻烦的家伙谈恋爱,要忍耐的事情还有很多。

包括自己竟然是一个月前最后一个知道他要去柬埔寨的人。

“怎么不早说?”自己有些愠怒。

“看着小翔说不出口……”

“什么阿……其他人都知道了吗?”

“其他人?哦,你是说二宫、松本、生田、横山、加藤、清水、谷口……”

樱井翔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然的恋人舌头都不带打结地报出了长长一串名字。

“……他们吗?都已经说了。”

“怎么说的?”

“我要去柬埔寨了,会给你们带礼物的。”

“……很好……所以就没想过告诉我吗?”如果不是自己心血来潮跑去他家里结果看到他在打包行李的话,大概根本不会知道这人要去柬埔寨的事情——然后有一天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好像人间消失了一样。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恋人抬起大大的眼睛说,“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口。对于小翔,很难把告别的话说出口。原本是打算到了机场的时候打给你的,这样就算说不出口也不得不说了。”

然后说着这样白痴的话的恋人就在几天后坐上去柬埔寨的航班,飞去了遥远的,满是热带雨林的神秘国度。

“要小心阿。”

类似这样的话完全说不出来。

自己也像个白痴一样地想:如果是雅纪的话就一定可以去到的,如果是雅纪的话就一定可以做到的。

仅此而已。

跟天真的男人待得太久,自己也被传染成了这副德行。

 

早晨7点。

现在自己在机场接那家伙回来。

和他爸妈还有他弟弟一起。

说好要常常联络的,结果是昨天才收到了他走了的这一个月内的第一张明信片。

皱皱巴巴的。明信片写得就像他人一样。一旦来了兴致,就写得乱七八糟啰啰嗦嗦的。

天气很热、树很高大、飞机飞了很久很久、中途在越南的胡志明市停下来了一次、住的地方虽然虫子很多但是很好玩、早晨起来看到门口有一只猴子……

诸如此类的事情,恋人写了满满一张。

看日期是他刚到柬埔寨的时候。如果那时候给自己寄出的第一封信到现在才收到的话,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会收到更多来自恋人的延迟的明信片吗?原本保持了一个月的平静心情到了昨天却开始变得迫不及待。

想见到他。

 

飞机应该要在745抵达成田的。可是下飞机也要时间,拿行李也要时间,如果要见到他就要等到差不多8点半。盯着出关口,目线一秒钟也不敢移开。

他多多少少会晒黑一点点吧。

会不会变瘦。

头发可能会长很多。

想着他可能会变成的各种样子,心里有一点紧张。

然后,下一秒就看到有一个似曾相识的青年背着大包大步流星地向自己这边的方向走来。

那是他吗?

那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一个相叶雅纪。

的确是晒黑了一些,原本像孩子一样有些鼓鼓的脸颊消瘦了下去,眼角原来只有在笑的才会显现的微小周围现在变得更明显了。头发反而被剪短了许多,后颈上短短的头发让人觉得很可爱。

走路时的姿态和以前相比似乎也有不同。脊背和腰同更加挺拔了的感觉——之前常常会有“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比自己更高阿”的疑问,但现在那个意气风发、精神抖擞地走过来的人看起来的确给人一种高挑笔直的印象。更让樱井翔注意的是相叶的眼神——好像又变回了那个高中时期的没心没肺过分天真的相叶的眼神,那是一种他人身上少见的纯粹的澄澈和明朗。但比起高中时期,有一点点像少女的柔美容颜也好,天真异常的神情也好,现在的相叶都显得更为坚定和有力度。

那孩子长大了啊。樱井翔这么想着,真的好像是将女儿抚养长大成人的父亲即将送女儿出嫁一样感到了莫名的怅然若失。

他走到了面前。

“我回来啦。”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从赤道上带回来的炽热又明亮的日光。

 

原本自己是说要帮他拿行李来的,结果发现他就没有带几件行李,背上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手上提着一个袋子,脖子上挂着一只相机,他就这样穿越了4474公里,从一个陌生又未知的地方回到了自己身边。

“我好想你们啊。”

坐在计程车上,恋人叽叽咕咕说个不停。一会在他父母身边蹭来蹭去,一会大力蹂躏着裕介的头发。

“刚看到老哥的时候还以为他变聪明了,结果现在发现还是一样……”

裕介还没说完脑袋上就被人拍了一掌。

“多嘴!”

恋人的右手在和弟弟打闹着,左手偷偷地握住了自己右手。掌心温暖有力。

“我已经准备好了喔。”

他好像闹够了,倒向自己这边,靠在自己肩上像是要睡过去一样,却在自己耳边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又是什么阿。

因为这句话,樱井翔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跳了。

 

于是今天晚上自己又被相叶一家人留下来住了。

“小翔就留下来吧,你和雅纪也好久没见了嘛。自从上了大学,我们就很少见到小翔了阿。今晚吃寿喜烧喔。”恋人的母亲这样对自己说。

“寿喜烧寿喜烧!”恋人在一旁欢呼雀跃。

晚饭后和恋人一起帮着收拾了餐具,好像变成了这家庭里的另一个儿子一样,觉得既新奇又感动。

还帮着他妈妈在相叶的房间里给自己铺床。

“实在是不好意思阿。”妈妈低着头整理着地铺,对自己说,“每次来都是让你睡他的房间。如果再多一间客房就好了。”

不不不,这样就很好了。其实连地铺都是没有必要准备的。

心里这么想的,但是当然没有这么说出来。

 

夜里和恋人一起坐在床上,看他在异国拍回来的照片。

“这是我们的学校刚开始建的样子。”

“这是我在锯木头。”

“这是刷墙的涂料。”

“这是村庄里的小孩子。”

“这是树……啊,不对,树上有只猴子。”

“这是来上学的女孩子。眼睛很大,很聪明。”

“这个小男孩头脑很好,算术做得比我还快。”

……

樱井翔闻此言,哭笑不得。

“啊,这是什么……?”突然看到一张照片上是一个容貌秀丽、姿态端庄的少女,只不过没有双腿。

“啊,地雷致残者。当时埋了太多地雷下去,都没有清理掉。全国现在有4万名左右的地雷致残者,平均每250人中就有一人因地雷致残。是世界上地雷伤残比例最高的国家。这个女孩子叫苏丽亚,唱歌很好听。没有受伤以前是想成为舞者的。”

下一张照片也是地雷致残者。

老人,小孩,年轻人,中年人,男人,女人。

都有。

恋人的叙述很平静,好像这都是很平常的事情。这是一种很容易会被认为是“麻木不仁”的态度,但自己知道,他说:“如果同情,或者觉得很可怜的话,就已经是不平等的态度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接受了既定的现实,然后去创造还未定的未来啊。”

“我发现,生命真是无常啊,轰!”他低低的模拟了地雷爆炸的声音,“前一秒和后一秒就是不一样的人生了。真正能够掌握的其实只有此时此刻的一瞬间而已,一定要好好珍惜阿。”

 

喂……别说这么伤感的话呀……

樱井翔感慨地想,这孩子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长成现在的大人的呢?

接下来的照片是连续十多张的,同样的宛如莲花一般的几座宝塔一样的古建筑物。唯一的不同是背后天空的颜色。

“这是什么啊?”

“吴哥窟。是真腊古国的国都哦,灭国以后就被荒废了,被高高大大的绿色植物覆盖起来,过了好久好久才又被人发现。很神奇吧。有一天休假,我和几个朋友就坐车跑到了暹粒去玩。看到了之后我就走不开了。一直对着拍了好久好久,从白天拍到日落。每个时候看起来都有不一样的感觉。那时候我在想——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这样的景色,我也想给你看到,我就全部都拍了下来。”

樱井翔觉得很难呼吸了。

“……哎,柬埔寨和日本有时差吗?”

“有阿,比日本慢了两个小时。我一停下来就会想,两小时前的你在做什么呢?两小时后我会和现在的你在做一样的事情吗……”

简直要在这人的话语里溺亡了。

 

“小翔。”

“嗯?”

恋人放下手中的照片,望着自己,眼神笃定。

“我们来做吧。”

 

*  *  *

 

是怎样开始的呢?

那样说着“来做吧来做吧”的恋人用手环住自己的脖子,然后静静凝视着自己。恋人呼吸着,从微微翕动的嘴唇间可以看到他洁白整齐的牙齿和红色的柔软的舌头。

下一秒嘴唇就自然而然地重叠了。

那家伙刚刚洗过头,还有点湿漉漉的头发上散发出洗发精的味道。指头从发间划过,是一种让人想起雨后清晨的潮湿细腻触感。离开那嘴唇到他的耳际,含住他薄薄的、没有耳垂的耳朵,轻轻舔舐着。

“好……好痒……干什么阿,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样……”恋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闭嘴。”

就是在吃掉你阿,你这笨蛋。

手指顺着他头颅的曲线滑落到他的颈项上,有一颗头发上的水滴也沾在他的皮肤上,忍不住就伸出舌头舔掉了,又咬了咬。

“你原来是这种味道的啊……”

“什么嘛……”他的下巴就架在自己的肩上,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比你做的麻婆豆腐好吃多了。”

 

那个先是主动说要做的恋人靠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手无力地环在自己身后,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似的。只能感受到他胸腔里跳动激烈的那颗心脏。顺势就把他按倒在床单上,开始亲吻他的下巴、脖颈,还有多话时活动着的喉结。手从睡衣的下摆探入,自己冰凉的手指和恋人现在发烫的肌肤一相触,恋人就像是难以忍耐一样的微微震颤起来;睫毛,高中时候觉得看起来像蝴蝶翅膀一样的长长的睫毛笼着阖上的眼睛,再睁开时,他用迷惘的眼神看着自己,说:“很热阿……我是不是变得很奇怪了现在……”

于是帮他把T恤从头上拉掉,他的手指就这样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肩膀、手臂。

“才没有奇怪呢……”手掌抚上他柔软的腹部,即便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也能让恋人倒吸一口气,仰起头,发出低低的呜咽。原本就非常瘦的身体现在变得更加清瘦,但不是单薄,修长的肌肉分布在他逐渐褪去少年稚嫩而成长为成年男子的躯体上。

“……晒黑了好多……”自己只是随口这么说。

“哈哈哈哈,是啊,我只有屁股没有被晒到!”

樱井翔又一次无言以对。

“相叶雅纪,拜托从现在开始,不要讲多余的话。”

 

趴下来的时候一手覆上恋人平坦的胸部,浮现在胸骨上淡色的乳首就像是不小心晕染上去的一样。小小的乳尖在指尖的摩挲下怕冷似的立了起来。恋人抵在自己肩上的手指也加重了力量,那只手从自己的肩上游移到脸侧,轻颤着,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存在一样摸索着。樱井翔庆幸这家伙这时候没有开口说什么“溜肩摸起来真奇怪”之类的话。

轻轻拉下宽大的睡裤,和自己一样的器官的形状已经起了变化。将口舌覆盖上去的时候,他听见一声短促的叹息。

“哈~”戛然而止。

抬头看他,恋人用一只手堵住了自己的嘴,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落下。

“被听到的话……就惨了。”

樱井翔努力地想要放松恋人的身体,一贯对性行为抱有抵触态度的恋人一开始表现得非常紧张,自己极力想要让他放松心情的做法就像是化冰一样,初始有点僵硬的肢体开始随着自己的抚弄开始变得柔软起来,随着本能做出反应,弓起脊背,脚尖不自觉地绷直在凌乱的床单上磨蹭起来。

恋人抓了抓缠绕在他指尖的自己的头发。

“到我里面来。”

恋人说。

“让我来温暖你。”

“让我来抱你。”

 

翻身下床去自己的背包里找安全套和润滑剂。

恋人迷惑地望着自己,闷闷地问:“你在找什么啊?”

“找到了……这个。”给他看手上的东西。

“男人和男人做,又不会怀孕,为什么还要……”

樱井翔听见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弄进去了里面,你要闹肚子的。”

那家伙用一张色气的脸做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再指了指润滑剂,“那又是干什么的?”

“……人体润滑剂。如果没有这个,硬要进去的话,会撕裂的。”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还以为就是这么直接做了的。”一脸天真的相叶雅纪一只手向身后摸着自己的屁股,一边盯着樱井翔的裆部看,“之前还在想,怎么可能进得去……所以我今晚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做的。”

樱井翔已经被面前这个家伙震惊得无以复加。

“话说回来……”脸上红晕还未退散的那个人突然眯起眼睛一脸狐疑地对自己说,“你为什么要随身带这种东西阿?”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发生今天这种情况……”

“你看,”床上被自己扒到一丝不挂的恋人得意地“ふふふ”笑了起来,“我就知道都是你先觊觎我的。

樱井翔觉得自己窘迫得耳朵都在烧痛。

 

想着是要把他欺负到一句废话都说不出来的。

结果还是小心翼翼地给他做着扩张。手指探进去的时候,那家伙是一副被吓到的表情。一下揪紧了自己的胳膊。

“不要怕。”低头亲了亲那家伙的肚脐。

自己也在忍耐,但还是得慢慢增加手指的根数、试探着恋人的敏感带、倾听他喘息的变化。“阿……”过于天然的恋人十分简单好懂。

这个人阿,光听他呼吸的声音,我就知道他是不是快哭了。

樱井翔记起自己有一天这么跟朋友说起相叶雅纪,莞尔。

“进来吧。”恋人沙哑地说。

“到我身体里来。”

“让我抱着你。”

“让我温暖你。”

樱井翔恍惚想起高中的时候,也是这个人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对自己说:

“过来吧。”

“到我这里哭。”

“让我抱抱你。”

“让我照顾你。”

“让我安慰你。”

原以为自己是两人中更像大人更坚强的那一个,后来才发现这个柔软的、温吞的、看起来很笨的家伙才是默默承受了苦痛保护了自己的人。

坚硬的自己和柔软的恋人。

进入的时候问他痛不痛,那家伙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说:“好像都麻痹了。”开始慢慢的、让他适应的动作起来,那家伙先是皱紧了眉头一副很为难的表情,适应之后他又开始用手挡住口鼻里那些呻吟喘息,还把另一只手举到自己的嘴上。

“嘘……你也,嗯……要小声……哈啊……”

这当然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樱井翔低下头吻住了那张多话的嘴,把那些让恋人担忧不已的唔唔嗯嗯尽数消化在了唇齿之间。

最后高潮的时候简直像灵魂出窍了一样。樱井翔觉得自己好像是漂浮了起来,游离于自身之外地审视着窄小的单人床上的两具年轻的纠缠在一起的肉体。脑中一片空白,恋人的体液濡湿了两人的腹部。回过神时,自己还停留在他狭窄温暖的身体里。

恋人突然红着脸,小心又缓慢地将手伸了下来,抚摸着二人尚且连接在一起的交合处。

“真不可思议。”他小心又缓慢地感叹了这一句,好像获得了无限的满足一般。

是啊,真不可思议。

樱井翔这么想。

最后时刻简直就像是临终体验一样。既妙不可言,又让人突然患得患失起来,像是溺水者对于世界的最后的渴求一样,伸出手,仰面倒下,极力想要抓住留在身边的任何东西。既棒得超乎想象,又让人觉得恐怖。相叶雅纪曾经说“做爱好像有种是‘终极’了的感觉”,没想到让他预言对了。一旦产生了依恋,就变得好可怕。

终极。

居然就是初体验的感受。

 

事后的处理烦不胜烦。

留有精液的安全套当然不能就这样留在垃圾桶里,两人决定明早早起出去散步顺便丢掉类似的垃圾品。

樱井翔不得不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再冲一次澡,还得再打一盆热水端回房间给床上那个自称已经“奄奄一息”的家伙擦身子。

 

四字成语什么的,我最擅长了。

他一边笑得虚弱地被樱井翔摆弄着手脚擦拭着满身黏糊糊的汗液,一边得意洋洋地说到。

“糟糕,床单还是给弄脏了。”自己一眼就发现床单上被沾到了一些白色的浑浊液体。

“没关系,你把它浇湿好了,然后明天早上我骗妈妈说是我尿床了……”

“白痴。”

“哎呀开玩笑啦。明天早上我们早点起来洗就好了啊……有没有一种新婚夫妇的感觉,我要让妈妈给我煮红豆饭。”恋人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眉飞色舞。

“……下次果然还是不要在家里做了。”樱井翔伤脑筋地摇摇头。

“啊?”

“收拾起来好麻烦。还有就是……我想把你欺负得又哭又叫。”

“哎你真变态。”

一只枕头迎面飞来。

 

最后两人就是在被弄得一团乱的床铺上挤在一起睡着的。

睡眼朦胧间樱井翔感到恋人轻轻握住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能够在少年的时候遇见你。

太好了。

 

END

 

 

 

2012/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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