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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这种事情……
怎么说呢?
二宫和也站在小小的洗漱间昏黄的灯光下感到茫然。
静的好像能听得到自己血液涌动的黑夜里,二宫和也睡意全无,但脑海中却不甚清醒——回过神时,恍若隔世一般,脑中的记忆像中断缺失了某个环节一般,混沌迷惘。
闻得到那气味。
从自己的手上、从已经丢进废纸篓的用来擦拭的卫生纸上、从这狭小空间内的空气中。
那气味弥散开来。
青涩的,腥膻的,暗示着情欲的,暧昧的气味,如同那体液一样黏着。那象征着生理欲望的器官在自己的安抚之后已经平息了下去,但那欲望的真正的发端却感到了更多的空虚。宇航员在太空中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也许自己的心脏就像是孤独地漂浮在宇宙的真空中那一个小小的人类一样,无所依傍,前所未有地渴求着一个怀抱吧。
可由自己安抚的不过是生理需求的出口而已。
真正产生欲望的中心,那颗在胸腔内砰砰跳动的器官,却无法被安慰。
心脏是渴望着另一颗心脏的靠近和慰藉的阿。
半个小时前,自己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连安静都变得不能忍受,过于安静以至于自己的鼻息声对于自己都像是困扰。
无法不意识到另一个人的存在——即使,那个人根本不在这房间里。
他睡了吗?
他今天还没打开门来看一看自己。
这样说起来……从自己来了以后,原本他的床都一直是自己在睡,而他反而在客厅里打地铺。
二宫和也爬起身。
彼时大野智只觉半梦半醒之间依稀感到又有人站在自己的枕边。
唔……今天又怎么了……又饿了吗……
脑中只有一点点可以思考的残留意识。
原本特别难缠的学生最近似乎安分许多。
不知为什么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词叫:“驯良”。
那个学生抱着枕头,弯下身来,闷闷地说:“喂,喂,大野智。”
“……嗯……?”
“喂,你进去睡吧。”
“……嗯?”
“明明是我在你家你却在客厅里打地铺什么的……”
大野智逐渐逐渐开始意识清醒,终于能口齿清晰地回话:“……没什么的,你还只是个小孩而已嘛……没关系,这几天我已经在考虑买榻榻米回来的事情了,在这之前我现在这里睡地板也没关系。”
“外面很凉。”那个小孩说着就弯下腰来,伸出手,抓着自己的被子一角。
“我其实觉得还好……”
“里面超级黑,很可怕。”那个小孩这么说着,但语气里一点“我好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这一周你不都睡得好好的吗……”
“我不管。你进去睡嘛。我睡在地板上也可以。”
最终还是为了清静地再睡一会就被那个小鬼拖进了房间。
床不算宽。但是两个人的身量都不大。并排躺着,还有余裕翻个身。
和一个一周前还在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学生同塌而眠,这种事情怎么想都有点奇怪。但是睡意袭来,不容自己多想。
大野智继续睡了过去。
当那个人在自己身侧躺下时,二宫和也才发觉自己真是大错特错。
之前奇怪的失眠以为是看不到这个家伙觉得不踏实,如果他在自己视线内,自己大概就可以安心地睡过去。但现在的状况简直是变本加厉。
根本无法停止心脏的狂跳。
那个人已经睡着了。有着轻微的鼾声。背对着他也都可以想象出他阖着眼睛微张着嘴的一呼一吸。
他的气息,体温,像潮水一样向自己涌来。
头发上清洁的洗发精的味道,洗澡之后一点点湿润的水汽的味道,干净的衣服的味道,还有一点点每个人身体的不一样味道。
从来没有这样清醒地意识到这些气味的存在。
一并涌起的来自下腹的热潮。
二宫和也背过身去,尴尬地蜷起了身子。脸上一阵阵的烧红着。
自渎的体验不是没有过的。以前那个叫相叶雅纪的笨蛋似乎特别执迷“软软的大胸”,动不动就有“啊~我果然是胸部星人啊”这样的傻瓜的感叹。三番五次地说“nino你要杂志吗,我可以借给你”。想着“也许真的会有传说中‘不可思议’的快感也不一定”,就偷偷地对着写真女优试了一次。却发现无论是对写真女优,还是对这个行为的本身都没太大兴趣。
并不觉得有什么欲望要抒发,也没有体验到什么快感。这就是那一次的感想。
但这一次却截然不同。没有任何的刺激,只是想到,“他在旁边”,这样简单的想法而已,就让自己生出迫切的渴望。
被褥中的脚相碰了。
“呵~”他连忙捂住嘴,掩住这声轻轻的叹息,身体像不受自己意识控制了一般,往一个危险的深渊滑去。
他爬起来,弓着腰,蹑手蹑脚地往洗漱间走去。
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欲望扰乱了睡眠的黑夜里,二宫和也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爱上一个人,这再正常不过;但爱上的人和自己同性别……
对于别人来讲,这大概是件大事吧。大概要再三纠结,挣扎,想要搞懂是怎么一回事,还要顾忌其他人猜测和指摘的眼光吧。
但对于自己而言,这——无所谓。
同性恋也好,异性恋也好,甚至爱的不是人类,不是生物,都好。
每个人,原本不都是孑然一身孤零零地来到这世界上的,我爱的人是怎样,我爱的人是谁,不都是“我”的事情吗?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原本以为“爱”这样的字眼这辈子都会和自己无关,但现在发觉原来还残留着“爱”的能力。
真是太好了。
如果他爱的是男人,那我也可以去爱一个男人。
如果他爱过那个人,那他也有可能来爱我啊。
如果他不爱我,那我,无论如何,一定,绝对,都会让他爱我的。
二宫重新回到那房间。手指总觉得是脏污的,因为还有粘腻的记忆缠附其上。带着这种奇妙的羞惭,他轻轻地爬回床上。
我在爱,我想爱。
* * *
大野智是在接到上次那个瘦瘦高高叫相叶雅纪的男生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才记起来今天二宫和也有棒球赛,自己本来答应了要去的。
“大野老师,nino刚才比赛的时候把手摔骨折了。现在在医院,已经没事了。他叫我打给你,让你带他回去……”
那个叫相叶雅纪的孩子是这么说的。
虽然没有听到住在自己家的那个小鬼的声音但都足以想象出来他吊着一只胳膊、一脸不快地在电话旁边翻着白眼、暗暗抱怨为什么自己没有遵守约定去看比赛的样子。
到了医院的时候,先是看到还穿着投手球衣满身泥点的相叶雅纪站在走廊上张来望去。看到自己,眼睛一亮地跑过来。
“怎么骨折了?”
瘦高的男孩子单手挠着头,说:“也不知道为什么……nino今天真的是在‘狂奔’呢。从来没有看他跑得这么卖力过,结果下半场快结束的时候,这小子一路跑一路不知道干什么呢在眼睛也不看着路,到处东张西望的,结果和对方跑垒的队员撞上了。摔到地上的时候左手骨折了。”
大野智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变成了那孩子的家长般,一路对着相叶君说“谢谢你照顾他了”一路走着进了诊室。果不其然,那小孩吊着胳膊,脸上明摆着“不高兴”的脸色。
骨折的是左手,这很麻烦。那孩子是左撇子
伤也不只是手,因为是整个人摔到地上,脸上也有好几处擦伤。
大野智就看那孩子撅着嘴满身狼狈但还是像只骄傲的小猫似的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别过头去,不肯跟自己讲话。
“对不起。”
那孩子斜过眼睛瞟了自己一眼。
“是我没能说到做到去看你的比赛的。”
那孩子终于肯赏脸转了过来,站起身,用没事的左手叉着腰,说:“你知道错了吧。别在这里废话了,快点带我回去休息。”
似乎也习惯这小鬼故作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语气,大野智觉得听起来有些好笑,绷着脸接他的话:“嗯、嗯,我们这就回去。”
大野智突然有种感觉,也许这孩子受伤就是因为急着在观众席上找自己而没有注意脚下,但他又感到不解——原来自己是这么重要的人吗?值得他不顾一切一定要在观众席上找到吗?
麻痹了的左手在石膏绷带里隐隐作痛,但此刻,坐在电视机前,右手拈着一根牙签,扎着削好皮切成块的苹果悠闲地往嘴里送去,二宫和也觉出了左手骨折受伤的无限好处。
刚回到家,自己什么也没说,大野智就主动问自己要不要吃水果、要不要喝水,因为伤的是惯手,连作业都不用急着做了。看会儿电视也没关系,就算说“想看漫画”,那个面瘫的家伙也会好声好气地问问自己到底想看的是哪一本,帮自己拿过来。
吃饭的时候,那人特意做的是用勺子就可以轻易舀起来的粥。即便如此,用右手做怎么样都是有点不方便的。如果不是自己实在不好意思,脸都烧红得有点痛了,他恐怕真的要坚持喂完整顿晚饭。
就像因为自己在他看来是个“小孩子”于是知道自己怎么撒娇都可以被这人默许一样,“病人”这样的身份也让二宫和也感到自己与大野智似乎更可以亲近了些。
晚饭后,那人进了书房,大概是要备课或者读些书报。二宫和也倚在书房门口,轻轻敲了几下。
“怎么了?”那人打开门,打量着自己,“要小心不要撞到受伤的地方阿。脸上的伤口要再上一下药吗?”
“不是。”二宫和也摇摇头,眼神穿过他的肩膀,看那书房里面,“我能不能也进来。我保证不吵你,你备课,我坐在旁边地上看书就好了。”
大野智愣了一下。
“我绝对不吵的。安安静静。”伸出尚能自由活动的右手起了一个誓。
那个人笑了一下,二宫和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笑里读出了“宠溺”的意味。
“进来吧。”他说。
于是自己就这样躺在他脚边的地上,翻着新一期的游戏杂志。
杂志里的字一个都没读进去,但就是觉得高兴。
感觉像是变成了相叶雅纪那个笨蛋家里养的那只叫Atom的大白熊犬——想要翻出肚皮让他来摸摸、来挠挠痒一样。做什么都会被允许,不就像是宠物一样了吗。
如果人类也有尾巴的话,虽然有点难为情,但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的话,自己就会忍不住地总摇尾巴的吧。
突然感觉到那人转了过来,弯下身,看了看自己的脚丫子。
“看什么阿?”二宫和也最不喜欢别人看自己的手脚。自己明明是男生,明明已然是中学生,但手脚都是特别小,指头也短,手脚掌都是肉肉的,看起来像小孩子似的。
“脚趾甲已经不短了呢。如果不剪干净的话,是很容易受伤的阿。”
“那也没办法。谁叫我现在受伤了呢。”
“得了,我帮你剪好了。”
“不要!……不要动我的脚,不要看了……我脚超丑的……不要看啦!”
仰在地上左扭右闪还差点压到自己的伤手,但那个人还是握住了自己的脚踝。
二宫和也大气也不敢出。只是被那个人碰到,自己就像是全身麻痹了一样动弹不得。
“……喂,你看够了吧!我手脚都很难看阿……你好放手了吧?”
“才没有阿,”那个人摇摇头,带着笑意地说,“我觉得手脚小小的,很可爱啊。”
什么啦……才没有……才不是这样的……
二宫和也觉得耳朵都红得要融化了。
“什么‘可爱’阿……不要、不要说了……好肉麻……你不是要帮我剪指甲吗,剪阿!”
大野智笑着蹲下来,摸摸自己的头发。
从来没有看到他笑得这么多过。二宫和也忘记自己第一眼看到大野智时是什么感觉,好看吗?早就忘记了。但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柔,很好看。
“先去洗个澡吧。洗完澡我就帮你剪指甲。”
二宫和也得意地指指左手,笑道:“受伤了!医生说了,不能碰水。洗澡很麻烦的,碰到水怎么办。”
“扑哧——”那个以往像没有表情、永远在发呆的家伙突然笑出了声。
“怎么说呢……现在的你,有一点点,不太好闻……”
二宫和也下意识地抬起胳膊闻闻自己——这才想起来,从下午比赛结束,送去医院,再被他带回家——自己连衣服都没换过。身上的确是棒球场的泥腥味和自己的汗味。
突然就不好意思了起来。
大野智像是看出了什么,说:“如果手真的不方便,大不了,我帮你洗得了。反正……”
他顿了顿,像是要说什么,但又小心翼翼地斟酌筛选着字句。
“反正,我们都是男人嘛。”
二宫和也条件性地弹了起来,连连摆着左手,摇头,忙不迭到:“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小心一点就行。”
管你是不是男人呢,只要是你就够麻烦的。二宫和也心道,尴尬地想起之前某几个夜晚总是不能踏实入睡,不得已跑去洗漱间自己解决的事情。
有够丢人的。
大野智替那孩子拿出一套睡衣,千叮咛万嘱咐地送到浴室门口。
总觉得他搞不定的样子。
大概是脸长得太稚气的缘故,怎么看都像是很小的孩子,大概就是因为这样,自己似乎不知不觉有点想要照顾保护的意思。
可是就像好胜的小公狗一样,嘴硬得不得了。
“实在没办法的话,就叫我啊。”自己在浴室门外说到。
那家伙闷闷地应了一声。
就是因为过分嘴硬才让人担心。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听见浴室里传来“砰”的一声。
自己赶紧就跑了过去,拉开门,看见那家伙坐在地上,掉在地上的莲蓬头在手边滋滋地往天花板上喷水。
幸好没有因为滑到再把自己摔坏。
那小孩看着拉开门冲进来的自己一脸茫然和震惊的样子。
觉得好笑。自己自说自话地就走过去捡起那花洒,道:“我要是再不来管你,谁知道你今晚又会摔多少次。尾巴骨摔裂了就很惨了阿。”
那小鬼大概也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一个人不行,闷闷不乐一脸紧张地坐在板凳上,等着自己给他洗头。
“冲水的时候左手举高一点……我先帮你洗头……”
眼睛闭好。
现在要抹洗发精上去了。
不要乱扭……弄得眼睛耳朵里了就告诉我……好了好了,现在冲掉了。
这样说着,大野智觉得自己像是在帮小狗洗澡似的。
那小鬼紧张得很,一言不发。
“接下来帮你搓背好了。”
大野智第一次这样看这个一直被自己当做小孩的男生。有点猫背,看起来很瘦,脱下衣服看却意外的是肉肉软软的身体,只是没什么肌肉而已,有一点点像幼童似的圆圆鼓出来的肚腩。无论怎么说,这都是少年已经日臻成熟的身体了。指尖掠过少年的脊背,那脊背像是触电了一般抖了一抖。
大野智没来由地觉得尴尬了起来。
“好啦好啦,转过来吧。”
从来没有比现在更让人想从世界上消失的状况。
浴室的蒸气让自己的脑子都晕乎乎的。
好羞耻。
二宫和也不可置信地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的嘴。
如果不这么做,似乎就有什么更让人羞耻的欲望的呻吟就要不能抑制地从口中冒出了。
浑身都在发着抖。只是普通程度的接触而已。
抱抱我吧。
或者亲亲我。
渐渐散去的蒸气让二宫和也湿透了的身体觉得冷。
意识模糊地看着那个人,还有他的手指。
那个人的脸上露出了恍惚和不解的神情。
有一瞬间,他以为那个人要靠过来拥抱自己,或者亲吻自己。
但那个人只是站起身来,拿过浴巾。
终于所有的理智回复到自己身上。
二宫和也默不作声地看那人帮用浴巾把自己包裹住。
“那个……”
自己发出的声音听起来都觉得奇怪。
“……那个……接下来我自己能行的。我是说擦干什么的。”
大野智沉默了一会,道:“你要怎么给自己穿衣服?左手……你自己一个人穿不过去。”
好像是这样。
他又安静了下来。任凭那个人用宽大松软的毛巾给自己擦干头发,给自己穿衣服、套上裤子……
他看着镜子里的无言的自己。
那个人是谁啊,体验到幸福的脸看起来可……真陌生。
二宫和也轻轻笑了起来。
* * *
和大野并排躺在床上的时候,二宫和也想起刚刚洗澡时发生的事。
怎么可能不觉得微妙呢?
可是那个人没有说话。
二宫和也听到他如往常一样的平静的呼吸声。大概早就睡着了吧。
睡不着的二宫和也直直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发愣。
二宫和也觉得这十来天都平静得让人胆战心惊。手还是受伤的,所以吃饭写字受了不少那个人的照顾,只是洗澡,怎么也不想让他来帮忙。
虽然喜欢他,虽然喜欢被他注视,被他触碰,但是之后尴尬的心情,怎么样都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又是一天晚上的时候,二宫和也觉得一定要对大野说点什么了。
还是并排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己得马上开口,如果沉默太久的话,那个人会睡着的。
“……喂,大野。”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他还是开口了。
“……嗯。”
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那个人哼了一声。
“大野,同性恋……你怎么看……?”
“嗯……?”
二宫和也觉察到那个人一下子警觉过来的状态。
“就是……同性恋啊……我那个朋友,额,你见过的,那个叫相叶雅纪的家伙,他和我另外一个朋友,他们,嗯,前几天告诉我,他们是同性恋,正在交往中。”
“……哦。”
“我想说的就是……你不讨厌同性恋的吧?”
那个人没有回答,二宫和也觉得尴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反正我是不介意的。朋友是同性恋,我无所谓。喜欢男人,喜欢女人,我觉得都没有差别啊。或者说,有的时候,想想,喜欢的人是男人好像更容易相处的感觉。我呢……我,觉得,我,大概是喜欢男……”
二宫和也觉得紧张又窘迫,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觉得一只手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那个人,的手。
二宫和也觉得脸都在发烫,不甘心地继续追问到:“你呢,你呢,喂,大野……”
别睡啊。
又过了很久很久,二宫和也觉得他大概是真的睡着了吧,有点死心了的时候,那个人说话了。
“我啊。”
“什么?”二宫和也握紧了拳头,紧张地问道。
“就是同性恋。”
“嗯。”
“就这样。我要睡了。晚安。”
然后过了一分钟,他就听到了那个人的鼾声。
* *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