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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人间(弎。钢笔)

弎。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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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相叶雅纪敲了三下门之后听见里面传来作家闷闷的声音。

“进来吧。”

他拉开门,却发现作家正面朝墙壁地窝在被子里,动也不动。

“老师……?”

樱井翔还是那样背对着自己。相叶雅纪怯怯地走上前去,弯下身,轻轻问道:“樱井老师,我来取稿子了。”

只听见被子里的人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道:“相叶君,不好意思,被流感传染了。你坐远一些吧,随便给我讲什么都好,我在这里听着。我现在没有力气爬起来,过一会,过一会我再起来去写。”

相叶雅纪皱了皱眉头,想起来上次自己发烧昏倒是樱井翔照顾的自己,便鼓起勇气伸出手,摸上了樱井翔的额头。

凉凉的,和自己一样的温度。

没有发烧,太好了。

可是手掌却意外地触到了一片湿意。相叶雅纪呆呆地收回手,看着指尖的液体,下意识地凑上去舔了舔。

淡淡的咸味。这是眼泪的味道。

为什么哭了呢?相叶雅纪想。

“樱井老师,你没事吧……?”试探一般地问道。

“没事。”樱井翔把脸埋进了枕头里,过了许久,转头,看着蹲在一旁的相叶雅纪,道:“这样吧,我说一个东西,你给我讲它的故事好了。”

相叶雅纪点点头。

樱井翔从怀里掏出平日里用惯了的那只笔,问道:“这支钢笔有什么特别的吗?”

相叶雅纪接过那只钢笔,细细端详了一会儿,黑色的,金制的笔夹,摸在手里沉甸甸的,但相叶雅纪摇摇头,无奈地说:“不知道阿。”

樱井翔苦笑了声说:“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也是他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了。”

相叶雅纪一愣,不知道该接些什么话。但樱井翔却继续说了下去。

“今天早上的时候有人送来电报,告诉我,父亲昨夜病故了。这是我从家中离开的第七年,也是他和我断绝父子关系的第七年。”

“我是乡下糖厂的长子,父亲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企业家呢,母亲在我国中的时候病逝了。父亲他是一直都希望我能继承家业的,但是高中的时候我突然开始对剧团着迷,那时候一心想着的就是成为剧作家。父亲当然不允许,于是我偷偷拿了家里的钱,坐上火车,一个人出逃到了东京。”

相叶雅纪对着樱井翔朝着自己的后背和头顶的发旋发呆。

“第二天我就在报纸上看到通告,父亲声明他要与我断绝父子关系。”

相叶雅纪看着樱井翔翻过身来,面朝自己,眼里是一片湿湿的闪动的泪光。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老师不是气定神闲一脸戏谑的表情。

“后来我都是听人跟我说起老家的事情的。一年后有人告诉我父亲续弦了,后来继母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那时候觉得,他也多少能得到些安慰吧,既然失去了我这个儿子的话。”

“这支笔是我升上高中的时候他送给我的。那时候他一定是满怀希望地觉得我会成为他理想中的孩子吧,考上大学,成为一个新派的人,然后回到老家继承糖厂,做生意。”

樱井翔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很可惜,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原以为自己早已经逃出他的影响了,没想到今天接到电报还是像个小孩一样地哭了起来。”

“只是,他早就对我不抱任何希望了吧。”

相叶雅纪握紧手中的笔,跪坐在地上,挪动膝盖,凑近了些。

“怎么了?”老师抬起眼,看着一脸紧张和纠结的相叶雅纪问。

相叶雅纪拍拍自己的膝盖,鼓足了勇气说:“老师把头枕在我膝盖上吧。”

“老师的心里,一定,很悲伤,很寂寞。”

樱井翔果真把头搁上了相叶雅纪的膝盖,脸却让人害羞地朝着里面,腹部的方向。相叶雅纪感到膝头一阵轻轻的震动,老师像是苦涩地笑了笑,气息似有若无地拂向自己的下腹,腰部一下就因这震颤绞紧了,酥酥麻麻地瘙痒了起来。

老师面颊上的泪水滴落下来,濡湿了膝头的布料。

“相叶君,失礼了,我想稍微睡一会。”

老师抓着自己的膝盖便沉沉地睡去。相叶雅纪最终还是决定放下手中的钢笔,小心翼翼地、生怕吵醒了樱井翔地,将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中,细细地、缓慢地梳理了起来。老师的头发很黑,意外地并不硬,在指间滑过,软软的,像小孩一样。相叶雅纪觉得腿部有些发麻,可是看见樱井翔在自己膝头安心入睡的模样,便动也不动地任凭双腿麻木了下去。

许久后,樱井翔醒了过来。

相叶雅纪突然看着他,微微笑了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钢笔,说:“老师,刚才老师的爸爸来过了喔。”

樱井翔一怔。

“他一点都没有对老师生气,还笑着摸了摸老师的头说,翔君一直都是好孩子呢。他说早就原谅你了。”

樱井翔坐起身来,迫切地问到:“那他现在呢?他还在这里吗?”他四处张望着,明明知道自己是看不到这些东西的。

“已经走了。老师的爸爸说,接下来的日子就请不要背负以前的愧疚和痛苦了,翔君的痛苦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

樱井翔紧紧抓住相叶雅纪的肩膀,直到相叶雅纪皱起眉头,低声喊起来:“老师……疼、疼、疼、疼、疼……”

仿佛是失去控制了一般,樱井翔无法抑制地拉近了相叶雅纪,单薄的身躯在自己的怀中因为不知所措而僵硬着,他贴上那柔软的嘴唇,仿佛沙漠中干渴许久的旅人寻求清泉一般地索求着。

相叶雅纪眼见着樱井翔拉近了自己,吻上了自己的嘴唇,他茫然地瞪大了眼睛。应该反抗的不是吗?可是自己的身体像不能动了一般,任由樱井翔搂紧。他感受到对方有力的手掌贴上了自己的后背,人体的温暖的热度将自己包裹住。意识又回来了,但自己已经瘫软无力,连眼皮都失去了力气。他阖着眼睛,对方的舌头唐突地撬开了自己的唇齿,吸吮着,侵略着,自己的口腔。应该反抗的才对吧?但即便樱井翔紧紧按住自己的后脑勺,像是要压倒自己一般用力地亲吻着,自己也束手无策般地任凭他摆弄。腰腹间那种奇异的酥痒感又一次觉醒了,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他不知道该不该将手搭上樱井翔的身体。

老师,老师一定很寂寞,很需要人类的温暖吧。

这样想着,相叶雅纪就彻底放弃了抵抗。

作家常年握笔而带着茧的手指就这样轻车熟路地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划过自己的胸膛。

相叶雅纪无力地将手搭在作家的肩上。他迷迷糊糊地想,老师的溜肩穿和服很合适呢。

两人在白色的被榻中相拥着。自己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着的,樱井老师的浴衣也凌乱地挂在身上。仿佛只是需要汲取温暖一般,两人用力地拥抱着,贴近在一起,像是要嵌入对方身体一般。相叶雅纪对接下来该有的发展都毫无头绪,只是毫无章法地回应着对方的亲吻,像讨好的小狗一般轻轻舔舐着樱井翔脸上的泪痕。

老师的眉眼真好看。

他没来由地被突如其来的爱意占据了心灵,挺起身子,用手臂紧紧环绕住樱井翔的脖颈。

下身炽热的中心被握住了,那只手温柔地抚动着、撩拨着,相叶雅纪仰起脖子,像是呼吸困难一般地大口吞咽着空气,脑中的思绪在这一刻混乱了起来,何时、何地、何人、何种行为都支离破碎成零散的片段,继而又结合成融合为一体的混沌。是舒服的吗?他的脊背颤抖着。用力抱住樱井翔贴在自己胸前的头颅,一下、一下,像是哺乳般地抚摸着,胸口感受到了人类的体温。乳首在微凉的空气中立起,相叶雅纪觉得很痒却又很动人。

“老师……”

“老师……”

他听见自己语不成句地破碎的话语就这样从唇间流出。

“对不起……”

“老师……对不起……我是这样的……平坦的……”

樱井翔没有回话,伸出手指,抚上了小小的淡色的乳首。记忆中这具拥有美丽颜色的躯体此刻就在自己的指尖身下鲜活地喘息着,手指还残留着上一次接触的余韵。每一次的刺激和触碰都让身下的青年发出好听的呻吟,他注视着青年和梦中预想的一样的动人表情,低下头,亲吻上了和自己一样平坦单薄的胸部。

“啊……”

那青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和自己一样达到了高潮,腹部是一片黏稠的潮湿。两人失去力气一般地细碎地吻着,拥抱着在被褥一片狼藉中,昏沉地睡去。

 

樱井翔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被窝中还残留着一个浅浅的温暖的人形的坑,以及他的气息和情事的味道。

钢笔还留在枕边。

他苦恼地坐起身子,思索起那青年下一次到来时的情景。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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