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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 JEWEL(07)

[SK]JEWEL

07.



鱼市的工作大抵是自夜色尚浓的凌晨就开始进货、准备,五点半准点开始拍卖的。因为这样昼伏夜出的工作性质,自大野找到零工之后,二宫就越发地少有机会与他说话,甚至一整天也见不到一次面了。这种几乎和“合租人”没有区别的关系让二宫有些不满。

“我说你,”晚饭后,二宫盘着腿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打游戏,大野智已经套上外套,正一圈圈绕着围巾往外走去,“又是去鱼市吗?”

大野点点头。

他本以为二宫会说些什么,可是等了片刻,二宫只是继续埋头打游戏,没有对自己的答复给出任何评论。一直到自己穿好鞋子走出门外的时候才听到二宫小声的一句嘀咕:“根本都没见到你几次嘛一周里……”

在大野看来,说出这样的话的NINO让人觉得他很寂寞。

 

而对于二宫和也来说,事情不仅仅只是感到了寂寞那么简单。

作息时间和自己错开来的大野就像是渐渐从自己的生活中交错淡出一样,这样的感觉令二宫感到恐慌。

想要把大野智据为己有。

这样的念头第一次清晰明朗地从二宫和也的脑中闪现。

几天后,当二宫接到大野母亲的电话时,“要将大野据为己有”的愿望再一次、更加强烈地在脑海中申诉着。

这样的自己令二宫觉得可耻。

 

“今天是周末,你也要出去吗?”二宫按着游戏头也不抬地问,大野正站在玄关穿鞋,已经穿好了外套和围巾。

“啊,今天渔场的老爹说要带我去海钓,今天晚上。”

海,还有船——这些二宫都不喜欢。对于比起自己大太多的东西,过于宏大广阔的场所之类的,二宫都觉得很没办法——比起海,还是壁橱之类狭窄的地方更能令自己觉得平静。这是为什么呢?二宫有一瞬间陷入了这样的思索。

“……那你今晚上会回来吗?如果不回来的话,我就把门锁上了……”二宫像是在问大野,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嘀嘀咕咕,絮絮叨叨。

“那个……我以后会多留时间来陪NINO你的。”

“什么呀!”屏幕上出现了“GAME OVER”的字样。二宫猛地抬起头,气急败坏地冲着门口的方向喊到:“我才、我才没有要你来陪我呢……!!!”

“知道啦,”大野点点头,“下周末我就呆在家里陪你打游戏好吗?”

二宫张口结舌地瞪着大野,突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唔……下周末的话,有人要和你见面。是你母亲,你还……记得她吗?”

 

大野对眼前的中年妇女没有任何印象。因为这样,他感到了抱歉。

“对不起……虽然说是母子的关系,但我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周日下午三点的咖啡馆,人不多,斑斓的热带鱼在蓝色的水族箱里悠悠地游动着。水族箱里传来的气泡的咕嘟咕嘟声和墙上时钟指针走动的声音交缠在了一起。

“不过您不用太过担心,虽然现在完全失忆了,但身体其他方面都很健康,现在我在鱼市打零工——虽然不知道之前的自己是做些什么的,但现在的我很享受这样的工作,大海什么的很让我着迷呢……”

“的确多亏了二宫先生啊。不是您提起,我都完全不知道竟然是他独自承担了我住院期间的所有费用,还帮助了家里度过之前的难关……”

“不过,您是说,我们家住在宫城县吗……?”

 

周日下午三点的家中,只有二宫一人。他知道大野这个时刻正在与记忆中并不存在的母亲见面,也许直到晚上才会回来——也许,他想起了什么,或者他想要想起什么,于是决定同他母亲一起离开东京呢?

冰凉的不安感攫住了二宫的心脏。

不要这样,二宫一点都不希望事情会变成那样。游戏又一次在自己的失误下终止,他气急败坏地将游戏机丢回沙发上。这几天以来,只要稍微空闲下来,只要脑中没有别的事情在考虑,“想要将大野智据为己有”的念头就会一次次地浮现脑海。

为什么不能够像宠物和饲主的关系那样简单呢?只有一方有着充分选择权,只要发出指令,另一方就会无条件地服从:坐下,打滚,待在这里,不要动,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我。

这样的字句出现在了二宫的脑中。他为自己的脆弱而感到了恼怒。

如果说出了“请不要离开我”这样具有哀求意味的话,就不能说是“一方命令一方服从”的“饲主与宠物”的关系了吧?是啊,无论怎么看,自己都比大野智更加渴望另一方的注视与陪伴,自己是几近绝望地渴望着来自那个人的回应的啊。

看看我吧,我是这样地,在意着你的呀!

二宫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

给我一点点就好了,给我你的注意,给我你对我这样的注视的许可,给我你的……

只要一点点就好的……爱。

他闭上了眼睛。

原来是……“爱”吗?自己渴望的,竟然是“爱”。来自大野的爱意。

二宫不情愿地想,那个人明明是这样的平凡、普通、貌不惊人,三十三岁了却还总是被认为是靠不住的懒散的家伙,而且现在还失忆了……

但即便如此,即便这是这样普通的,如果要用颜色来形容大概就是可以融进一切背景的灰蓝色的男人,正被自己孤注一掷般地爱着。

他想起大野智站在玄关里冲自己说“我会多陪陪NINO”的样子,那样钝感的、柔软地、令人想要陷入其中沉沉睡去的笑容啊……在片刻的犹豫之后,二宫在沙发上坐下,用颤抖的手褪下睡裤。连内裤都褪到膝下之后,他轻握住自己已经变得潮湿的站立着的性器。

他闭上眼睛,想象是谁在抚弄着自己的身体——那样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指,掌心粗糙,有一片指甲前几天受了伤。脑海中想象着自己和那个人接吻、赤裸着拥抱,互相抚弄对方的身体,然后……

手心被自己的体液弄脏了。二宫茫然地注视着自己被弄得脏污的身体——要赶快处理干净,也许过一会那个人就会回来了。

莫名地,他有了几近落泪的冲动。

 

八点的家中,收拾好晚餐的碗盘之后,大野叫住了正拖着脚步要走回卧室的二宫。

“二宫先生,您撒谎了吧?”

“什、什么?!”

“您之前说,我们是中学时候的朋友,对吧?”

“……唔。”

“可是,我是宫城县人,而您一直都是在东京长大的。”

“啊……那是因为……”

什么呢?二宫脑中一片空白,他呆呆地注视着大野,听不见对方说的话,只有大野嘴唇的翕动而已。

“您……是有什么,在瞒着我的吧……”

“额,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们是同一间会社的员工,你和我还在同一间科室,那时我是你的课长。因为大野君你出了意外就想要帮助你,但又害怕您的母亲介意,才编造出了身份……”

“如果只是要让我的母亲安心一些,那么为什么又要欺骗我呢?”

“这……”

“二宫君,”大野压迫了过来,他用手扳住了二宫的双肩,“你一直在隐瞒的,到底是什么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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